每年农历六月辛卯,贵州三都县九阡一带的水族同胞,家家户户都要把房子前后打扫的干干净净,摆上醇香的米酒佳肴祭天敬祖,以求风调雨顺,无病无灾,太平康乐。并邀请亲朋好友前来聚会,欢度卯节。更有趣的事是,在卯日这一天,青年男女穿着节日盛装,打着布伞,手拿花帕和扇子,去“赶卯坡”,赶卯坡实际上是青年男女社交的盛会。卯坡上,青年男女纵情对歌,兴味盎然,有的相互赠送信物,以表达相互倾慕之情,有的在这天订下终身。
为什么要在六月辛卯过节,而且青年男女要聚会对歌呢,据《水书》所载,农历六月即为水历的十月,在《水书》中把十月誉为“绿色生命最旺盛的季节”,天干地支的辛卯在《水书》中被誉为是最顺利的时日。但在水族民间关于卯节的来历,还有这么一个传说。
那是在非常遥远的年月,九阡地区的祖先拱恒公率领他的子孙到这里,撵走了野兽,开辟了荒山,垦植着田园。传说拱恒公种的糯谷不是用刀割,而是用斧砍。他种的南瓜,一根藤迁九里,一张叶盖三平。结的南瓜呀,多的像河里的鹅卵石,数也数不清。但有一年,恶神降灾,蝗虫成群结队铺天盖地而来,一下子把庄稼吃光了。人们问拱恒公怎么办?他老人家也是一筹莫展。
在六月由寅到卯的这天子夜,人们都睡了的时候,拱恒公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,他仰天遥望,长叹不已。忽然看见在沉沉夜幕的南边,天际闪出一道亮光。天门开处,一缕青光款款飞来,眨眼工夫,法力无边的六鸭道人站在拱恒公的面前,说道:恶神降灾不仅危害庄稼,还要传播瘟疫,你应招呼你的子孙们赶快打扫房屋,扫尽尘埃,把这些尘埃洒在田地里,不仅可以杀死害虫,催长庄稼,还能还能给人祛灾灭疾。说完,六鸭道人化成一阵青光飞走了。
第二天,拱恒公按六鸭道人的吩咐照着办,于是家家户户撮尽灶里的火烧灰,扫尽瓦棱上的尘埃,向田地里撒去。只见火烧灰和尘埃所到之处,那些蝗虫成片的死掉了,庄稼也很快恢复生长。于是拱恒公决定每年农历辛卯这天备办酒席祭天,以表对六鸭道人的敬仰和崇拜。又传说,拱恒公的第九个姑娘水仙花,在这天唱歌以表敬祝。她唱“牙巫”开天地(牙巫是水族传说中的开天造地的女神),她唱祖先渡红河(叙述水族祖先从广西渡红水到现在生活的地方),他唱棉花和谷种的来历。她唱一年四季的变化。从此九阡地区的水族人民遵从这个古老的习惯,在辛卯这天备酒肉到田野祭天供祖。在野外学着九姑娘水仙花唱歌,后来积久成习,节日的气氛也越来越浓,终于演变成今天这样规模的盛大节日。
搜集整理:石国叉
选自《中国民俗传说故事》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8版